FTX 倒閉真相大白？SBF 自稱「資產足夠」竟成真！

曾經被證實山姆·班克曼-佛賴德對FTX償付能力的說法正確嗎？

根據週二公布的最新破產重組計畫，已破產的加密貨幣交易所FTX收復的資金，遠超過償還山姆·班克曼-佛賴德盜用資金的受害者所需金額。客戶將獲得1.18倍於2022年11月交易所倒閉時所持有的加密資產價值，另加利息。

這個罕見的破產案結果——債權人通常只能拿回一文錢的情況下，竟能全額獲償——引發了一個令人深思的問題：山姆·班克曼-佛賴德從一開始就是正確的嗎？

彭博社的馬特·萊文（Matt Levine）在最近一期（一如既往精彩絕倫的）《金錢報》（Money Stuff）時事通訊中直接切入重點：「FTX……是資金短缺但償付能力足夠嗎？」這無疑是班克曼-佛賴德多年來一直在堅持的說法。

簡單來說，在2022年11月11日FTX申請破產前的數天，班克曼-佛賴德瘋狂地試圖彌補公司資產負債表上的巨大缺口，幾乎向所有人募集資金。據報導，他接觸的對象包括矽谷風投、沙烏地阿拉伯資金人士，甚至是他的宿敵幣安前執行長趙長鵬（Changpeng Zhao）（趙長鵬在審視FTX財務狀況後，反悔了一紙收購協議，反而加速了當時對FTX的資金外流）。

他募集資金的原因有二：1）班克曼-佛賴德及其內部人員已經痛苦地意識到，FTX無法滿足所有客戶提款需求（據報導，向潛在投資者展示的資產負債表顯示，交易所當時只有9億美元的流動資產）；2）（這一點或許可以爭辯）他相信——或者說他聲稱相信——FTX實際上有足夠的資本，只是暫時無法動用。

「FTX一切安好。資產狀況良好。」班克曼-佛賴德在11月7日臭名昭著地發推文如此表示，此前他已被FTX聯合創始人王紹勛（Gary Wang）告知，交易所面臨80億美元的資金缺口，因為趙長鵬宣布將出售幣安手中的FTT代幣後，客戶提款需求開始增加。

從他那場備受詬病的「媒體巡迴」開始，直到審判結束，班克曼-佛賴德一直將FTX的崩盤歸咎於會計錯誤——尤其是一個「令人困惑的內部賬戶」，讓他誤以為FTX的基礎更為穩固。此外，正如邁克爾·路易斯（Michael Lewis）在傳記體作品《走向無限》（Going Infinite）中所述，班克曼-佛賴德曾私下估計自己的淨資產超過1000億美元，不過那是在FTT、SOL和其他「山姆幣」（Sam Coins）暴跌之前。

事實上，正是他堅持如果不宣布破產就能拯救FTX，以及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罪行，導致他最終被判處長期徒刑。「在30年的職業生涯中，我從未見過如此表現。」法官路易斯·卡普蘭（Lewis Kaplan）在判決聽證會上如此形容班克曼-佛賴德的閃爍其詞和缺乏悔意。

然而，不論一個人相信什麼，只要他們在Substack上發文或製作電子試算表，都不會使謊言成為事實。FTX現任負責破產重組的執行長約翰·J·雷伊三世（John J. Ray III）表示，在過去17個月中，公司收復了145億至163億美元的資產，這些資產在交易所倒閉時並不存在。

雖然要最終證實這一點，可能需要查閱目前尚未公開的文件，包括FTX在倒閉前及現今的（糟糕的）財務報表；但很可能這些收復資金主要是由於加密資產價格上漲所致。儘管雷伊三世雇用的法律團隊付出了大量努力，從「數十家私人實體」收復資金，但總額可能無法達到數十億美元。

例如，班克曼-佛賴德在人工智慧公司Anthropic的投資為FTX帶來了8.84億美元的回報——這是一筆可觀的收益，但可能是FTX出售非加密資產中最大的一筆。FTX還出售了38處巴哈馬房地產，獲得約1.99億美元，並收復了近26億美元現金。

相比之下，FTX以極低的折扣價出售了19億美元的SOL代幣，目前手頭還持有價值75億美元的被鎖定代幣。這些代幣在FTX倒閉時的價值不到5億美元。總體而言，FTX通過出售代幣籌集了約50億美元，並預計在未來數月內將再籌集44億美元。

在我看來，這一切都表明FTX在倒閉時的確無力償還債務，即使班克曼-佛賴德能夠迅速出售所有房地產、股權投資和加密貨幣（而不會進一步拖累價格），也無法償還缺失的80億美元客戶資金。相反，由於後來加密貨幣牛市的到來，FTX才重新具備了償付能力。

客戶獲得的賠償並非以加密資產支付（因為加密資產仍然短缺，即無法用比特幣償還所有比特幣債權人的索賠），而是以2022年11月當時的美元價值計算。這是一個幸運的轉機，市場反彈足以讓部分資產彌補全部損失。

但班克曼-佛賴德無法等待數月觀望加密貨幣是否會重新崛起。他認為FTX只是暫時資金短缺的說法，顯然是荒謬絕倫的。